煎熬的未来!
安然坐在冰冷的地上,他的目光有些呆滞,没想到自己追寻二十年的真相,竟然会是这样的真相。
“为什么!为什么会这样!”
安然抱住脑袋,痛苦的嘶吼道:“为什么真正的凶手,会是我的父亲,明明他对我母亲和姐姐都很好啊!”
“他可是我的父亲,为什么要雇凶杀人呢!”
无论他怎么思考,他都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。
【布偶猫:怪不得林大师说安然知道真相之后,会寻找短见呢。】
【零下九十度:真是太可怜了,希望安然千万要想开一段,毕竟他还很是年轻,还有更好的前途。】
【平安当大赚:东洲蜀黍到医院了吗,你们要看住安然啊。】
【东洲蜀黍:我的同事已经抵达医院,刚刚我把安然事情告知他们了,他们说会看住安然,不会让安然发生任何意外。】
【周氏天下:林大师,为何安然的父亲,要杀掉安然的母亲和姐姐呢?】
“因为安然的父亲,当初欠下巨额债务,又无法还清,于是他给安然的母亲买了巨额保险,想要让安星把安然的母亲给杀掉。”
林凡不再隐瞒,将事情缓缓道来:“可惜安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,实在太紧张,安星偷偷溜进去安然的家里,正好给安然的姐姐看到了。”
“本来安星是打算把安然的姐姐给打晕,谁曾想到一不小心,将安然的姐姐给杀掉。”
“因为两人闹出的动静比较大,引来安然的母亲,于是安星把安然母亲给杀掉。”
听到这话。
安然眼眶泛红,泪水止不住往下流,他实在想象不出来,为何自己的父亲为了钱,就能让安星做这样的事情。
最主要是姐姐和母亲被杀的时候,其实安然都看到了。
“那么安然是刚好不在家,才能躲过一劫吗?”韩冰好奇问道。
林凡摇了摇头,回道:“安星本来就是一个苦命人,那个时候安然很小,安星看到这么小的安然,实在是不忍心下手,仅仅把安然打晕就离开了。”
【素素:实在太可怕了,我想安然的父亲,在得知女儿死了的时候,应该也是很难受吧。】
【依兰:为了还清巨额债务,就做出这样的事情,幸好他已经没了,不然我无法想象他活着的话,对安然的人生观价值观会造成多大的影响。】
【暴富的未央:安星是苦命人?他不是狠心杀了两个人吗,为何林大师你说安星是苦命人呢?】
【豆子:无论如何,安星都是动手杀人,他再怎么苦命,终究是做错了。】
【洋洋得意:安星现在是不可能逃过法律的制裁。】
“原来这就是真相啊。”
蜀黍队长感慨道:“林大师,看来我们对这件案子要重新查了。”
林凡耸耸肩,他看了一眼弹幕,直言道:“当初安星失去父母,只剩下一个妹妹,正好他的妹妹身患重病,可他同样是小孩子,根本不可能有钱给妹妹治病。”
“那时候刚好安然的父亲是治疗他妹妹的医生,于是安然的父亲利用这一点,说是只要安星把安然的母亲给杀掉,就会负责安星妹妹全程的治疗费用。”
走投无路的安星,只能答应安然父亲的逼迫。
那个时候他要是不答应,那么他的妹妹就会没了。
“可惜安星错手杀多一个人,将安然的姐姐都给杀掉了。”
林凡淡淡说道:“于是安然的父亲,将安星给约出来之后,本来是不想给钱,而是想要杀掉安星,为女儿报仇。”
“谁曾想到两人撕扯的时候,安星又是一个不小心,将安然的父亲给推下山崖。”
“之后安星吓得不行,他捡起地上装钱的袋子,一溜烟就跑了,利用这些钱,他的妹妹也顺利活了下来。”
真相往往都不是多好。
这一刻真相大白,可是没有多少人高兴。
安然神色怔怔,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,会是这样的人。
他失魂落魄的起身,看了看四周的蜀黍,他忍不住大哭起来。
“上天太不公平了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!”
安然撕心裂肺的吼道:“为什么偏偏是我的父亲!为什么!”
周围的蜀黍们立即上前,众人抱住安然,给予安然一丝丝温暖。
同时一个女蜀黍细心安慰,让安然的情绪尽可能稳定下来。
“东洲的蜀黍队长,我已经把完整过程都说出来,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。”
林凡暗叹一声,说实话这样的事情,任谁都不想要遭遇啊。
可惜世界上总有一个个苦命人,无论是安星或者安然,实际上都是众多苦命人中的一个。
【布偶猫:原来安星同样是受到逼迫啊!】
【平安当大赚:无论他是不是受到逼迫,他始终是杀人了。】
【零下九十度:自古以来,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。】
【修老板:人生啊,想必安星的命运,最终就是死路一条。】
【周氏天下:怪不得林大师一开始连线到安星的时候,就说不会改变安星的命运,想必林大师不是无法改变,而是不想改变一个杀人犯的命运。】
【豆子:希望安星下辈子能好好做人吧。】
“安星醒来之后,就会恢复记忆,将一切都告诉蜀黍。”
林凡淡淡说道:“现在我们断开连线吧,希望大家都好好活下去,活着就行。”
一一断开连线。
林凡靠在木椅上,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,面对这样的事情,连他都不得不动容。
在这件事情上,严格意义上来说,没有任何一人是受益者。
“我终于明白林凡你为什么经常说有时候知道真相不是一件好事了。”
韩冰感慨道:“怕是安然就算是活下去,他一辈子都会活在煎熬中,真说不好对他来说,是好事还是坏事啊。”
林凡耸耸肩,只要安然会活下去就行。
正在这时,他的目光落在大门处。
村长带着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人走了进来,来人正是千里迢迢过来的胡三金。